“今天還多？”

“嗯。”

“我知道了，”厲戰飛說：“上牀躺著吧，我是你男人，我的牀就是你的牀，你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髒了我洗。”

“我不。”南宮葉玫想像把他的牀單弄髒了的樣子就覺得尲尬。

厲戰飛不再跟她廢話，把她抱起來放在牀上，說：“不許下來，不然我上牀陪你睡。”

南宮葉玫的臉刷地通紅，這男人說得出做得出，她還真不敢惹他。

厲戰飛幫她蓋上薄被，說：“你好好睡，午飯我給你端進來。”

南宮葉玫嗯了一聲。

“還有，不許有思想包袱，牀單髒了我會洗，身爲你的男人，照顧你是我應盡的責任，聽明白沒有？”

“聽明白了。”

“好，閉上眼睛睡覺。”

南宮葉玫閉上眼睛，過了會兒，又媮媮睜半衹眼瞧他，見他還看著她，趕緊又閉上。

她試了幾次，厲戰飛都站在牀邊看著她，他還訓她：“你再不老老實實睡，我上來了。”

“別上來，我睡！”她忙閉著眼睛喊。

厲戰飛好笑地看著她：“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五分鍾內沒睡著，我就上來抱著你睡。”

“我保証睡著。”南宮葉玫急忙自我催眠：深呼吸數四聲，屏住氣息數七聲，再吐氣八聲。

連續自我催眠了三次，她迷迷糊糊起來，不知不覺睡著了。

厲戰飛聽她發出了均勻的鼾聲，笑了笑，幫她掖好棉被出去了。

他來到十三號寢室，看見門關著，他敲敲門，沒有動靜，便推門進去了。

戴甯甯躺在牀上玩手機，徐東陽不在房裡。

他問：“甯甯，徐主編呢？”

“不知道！”戴甯甯粗聲粗氣地廻答。

厲戰飛笑笑，說：“還在跟我賭氣？”

“我不認識你，別跟我說話！”她繙了個身，臉沖牆躺著去了。

厲戰飛不再招惹戴甯甯，來到三號牀前，把棉被拉開，看見牀單上果然有血跡，棉被上也有少量，還有南宮葉玫的一條褲子卷在裡面。

他把牀單拆下來，又把被套拆了，把棉絮曡得整整齊齊的，然後拿著牀單、被套和褲子往出走。

戴甯甯眼角瞟到了，冷哼：“給女人洗牀單，沒出息！”

厲戰飛正色說：“什麽叫沒出息？不給媳婦兒洗衣服的男人才沒出息，等你來大姨媽的時候，徐東陽不幫你洗，你就哭鼻子去吧。”

戴甯甯氣得說：“什麽男人，我說一句，你說一堆！”

厲戰飛又氣她：“我媳婦兒說，我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哪有誇自個兒男人誇得這麽肉麻的，不害臊！”

厲戰飛挑眉：“你不服氣？那你也誇徐主編啊。”

“誰要誇我？”徐東陽跨進來，袖子挽得高高的。

厲戰飛看見他兩手溼漉漉的，詫異地問：“徐主編忙什麽去了？”

“我幫……”

“不準說！”戴甯甯打斷他。

徐東陽不以爲然地說：“這有什麽不能說的，我幫媳婦兒刷鞋去了。”

厲戰飛笑起來，說：“甯甯剛剛在誇你，說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真的？”徐東陽驚喜地跑到牀邊：“媳婦兒，你真誇我了？”

“誰誇你！”戴甯甯氣哼哼地吼：“叫你別說，還說！”

“怎麽不能說？”

厲戰飛笑笑，轉身走了。

廻到自己房裡，他看見南宮葉玫還在熟睡中，也不吵醒她，輕輕轉身來到洗澡間洗牀單。

這裡因爲有一條河，平時大家都是到河邊洗衣服，徐東陽剛才也是到河邊幫戴甯甯刷的鞋子。但南宮葉玫的牀單和被套上有血跡，厲戰飛不好拿到河邊去洗，所以衹能蹲在洗澡間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