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道：“最好不要让你猜中。”

“为什么？”

“那样的话，你我的对手只会更多。”

“你怕了？”

“我不是怕，我只是觉得麻烦。”

“这有什么麻烦的？”

高明道：“如果真有那么多和我们一样的人，想来他们的实力和我们差不多，你一个人应付得过来吗？”

方笑武笑道：“难道你把他们都当成了敌人？”

高明道：“我不但把他们当成了敌人，我还把你当成了敌人。”

方笑武道：“你要是把我当敌人，对你没好处。”

高明道：“我知道这对我没好处，可是我想要成为新的大道，就得这么做。”

方笑武道：“说来说去，你的目的就是想成为新的大道。”

高明道：“难道你不想吗？”

方笑武道：“我是想，但没有你那么强烈。换言之，能不能成为新的大道，我不强求，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行了。”

高明道：“你说的倒是轻巧，你若无法成为新的大道，那别人就会成为新的大道，到时候死的人就是你。”

方笑武淡然一笑，说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也认了。”

高明道：“你能认，我绝不会认。”

“那你想怎么样？”

“若有机会，我要将所有对我形成威胁的人全都灭掉。”

“我对你也有威胁，你怎么还不出手？”

“你很希望我灭了你？”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我本来是想这么做的，可是我听到你的猜测以后，我有了新的主意。”

“什么新的主意？”

“我们若是联手，一定能将其他人一网打尽。”

闻言，方笑武不由哈哈一笑，道：“你的意思是说，等我们将那些和我一样的人全都杀了，再来决一雌雄。对吗？”

高明道：“不错。”

方笑武摇摇头，道：“这不可能。”

高明一怔，道：“怎么不可能？”

方笑武道：“我说的不可能不是我不想和你联手，而是你我就算联手，也不可能将其他人全都杀了。”

高明道：“你这么说，那就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方笑武道：“这不是信心的问题。”

“那是什么？”

“造化。”

“造化？”

“既然我们都有虚无老祖的力量，那我们的造化都是一样的，既然是一样的，我相信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将另一个人灭掉。”

高明想了想，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说就算我和其他人联手对付你，也不可能灭掉你，我能灭掉你的办法就是成为新的大道。”

方笑武笑道：“对，我要说的就是这个。”

高明道：“难怪你会让我把它还给你，原来你是不想看到我成为新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