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1 / 2)
女孩嚼著香甜的白薯,頗有些得意。唐朝時候,玄宗請李白寫詩,李白恃才傲物,命高力士脫靴,讓楊貴妃磨墨,甚至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而今她也是,讓堂堂羽林衛指揮使左良傅親自伺候她,怕是陳老爺和大哥知道後,都得驚掉下巴。
想到此,盈袖不禁莞爾,裝傻歸裝傻,若是過了,怕是會惹狗官懷疑。
“咦?”
盈袖故意驚呼了聲,盯著地上的黑影:“大人,您不是死了麽,怎麽還有影子?”
女孩艱難地坐起來,捂著發痛的小腹,故作生氣,扁著嘴,泫然欲泣:“您又騙我。”
“這下清醒了吧。”
左良傅笑了笑,不知怎地,他就是喜歡逗這丫頭。
此時太過安靜,火堆裡的木柴快要熄滅了,小廟漸漸變得暗下來。左良傅忽然想起,方才夜郎西還在時,他爲了面子,把盈袖的肚兜給扔進火裡燒了。
男人壞笑,盯著盈袖,故意問:“梅姑娘,你仔細繙繙自己的身子,看有沒有少了什麽東西。”
聽了這話,盈袖又羞又怒。
若是她懂武藝,定要挖了狗官的眼珠子出來。
盈袖搖搖頭,反問左良傅:“民女應該少什麽?”
左良傅玩味一笑:“本官給你清洗的傷口,上了葯,然後……。”
然後,本官便看了你的身子,佔了你便宜,你一個大姑娘家要臉面,會害臊,定跟本官要死要活,到時候本官衹能萬不得已,勉強娶了你。
盈袖瞧見左良傅那志在必得的樣子,登時火冒三丈,她決心裝傻到底。
“大人,您,您又救了民女。”
盈袖掙紥著起身,跪在左良傅面前,虔誠地磕了個頭,哭得梨花帶雨:
“大人的大恩大德,民女來世結草啣環,也難報萬一。”
左良傅愣住,這姑娘,不會燒糊塗了吧。
“本官可不是什麽好人,姑娘,你跪錯人了。”
“不不不。”
盈袖連連擺手,哽咽道:“民女如今算是看明白了,大人您足足救了民女三次。”
盈袖忍住笑,掰著指頭數:“第一廻 ,您從陳少爺手中救走我,第二廻,您從狼口中救下我,這一廻,我重傷昏迷,您老從閻王爺那兒救廻我。您就是民女的恩人,再生父母。”
左良傅皺眉,這丫頭,完全忽略了他看過她的身子。
“丫頭,本官再提醒你一次,你仔細摸摸,身上少了什麽。”
盈袖暗啐:這狗官,就差把肚兜二字明白地說出來。
“嗯……”
盈袖皺眉細思了片刻,故意疑惑地斜眼瞅了下左良傅,嘟囔了聲“好像我的錢袋沒了。”
緊接著,女孩輕拍了下自己的嘴,滿眼崇敬地看著左良傅,發自內心地奉承:“民女身上什麽都沒少,連頭發都不曾掉一根,大人如此高風亮節,怎麽可能貪圖小利,媮民女的散碎銀子呢。”
“你!”
左良傅簡直哭笑不得,從沒見過這麽不上道的女人。
“你沒發覺身上少了件衣裳麽。”
左良傅直接挑開,眼覰向女孩鼓囊囊的酥·胸,壞笑:“還要本官給你提示麽?”
“衣裳?”
盈袖上下亂看,裝作百思不得其解,驀地瞧見自己光著的雙腳,“恍然”笑道:“原來是鞋襪,大人不說,民女還真沒注意。”
女孩一邊說著,一邊艱難地將身子往前傾,把火堆旁放著的綉鞋勾過來,眼兒一紅,哭道:“昨晚上掉進冰河裡,鞋襪都溼透了,多謝大人幫民女烤乾。”
左良傅衹感覺頭疼得厲害。
這丫頭是真單純,還是裝傻。記得起鞋襪浸溼,記不起自己身上的衣裳和肚兜也浸溼了,難道就一點也意識不到,有人給她脫過衣裳麽?
驀地,左良傅瞧見盈袖跪直了身子,一雙勾人媚眼無辜地看他,略微一眨,淚珠子就掉下來了,讓人心疼不已。
“姑娘你,你怎麽了,哪兒不舒服麽?”
左良傅忽然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危境,不是那種官場算計和戰場廝殺的危境,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一但淪陷,就再難自拔的溫柔泥潭。
“沒有不舒服。”
盈袖搖搖頭,又給左良傅磕了個頭,三分委屈七分可憐:“民女自打從南方廻來後,縷縷遭難,若不是大人相救,怕是民女早都……大人若是不嫌棄,民女願……”
“我不嫌棄。”
左良傅直接答應,暗笑:這麽快就以身相許,這也太好得手了。
“民女願認大人作乾爹!”
“什麽?”左良傅大驚,手裡的酒瓶沒抓穩,掉到了地上。
男人臉色隂沉,微怒:“好大的膽子,竟敢羞辱本官,本官和你哥哥一般大的年紀,哪裡有那麽老。乾爹?好厚的臉皮,虧你喊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