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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7)(1 / 2)





  她看向柳三叶,昏黄的烛光摇曳在她的眼睛里,熠熠生辉:三叶,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吧。

  柳三叶回头:什么笑话。

  白瞳学着柳三叶以前给她讲笑话的语气,笨拙地说:从前,有一个人在路上走路,走着走着,突然一声巨响,她摔倒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柳三叶摇了摇头:为什么?

  白瞳板着脸,十分正经地回道:因为她被路上的一块石头绊着了。

  柳三叶这辈子都没有听过这么冷的笑话,一时有些语噎,不过她看见白瞳那样期冀的眼神,还是笑了,皮笑肉不笑:啊,很好笑。

  说罢,她又觉得太假,便将双手搭在膝盖上,脸埋进臂弯,笑得两个肩膀不停地抖:哈哈哈,太好笑了。

  她用手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白瞳被她逼真的演技骗到,真以为这个笑话很好笑,便继续讲着:后面还有,我念给你听。

  柳三叶抹去眼角的泪花,认真地听她讲。

  白瞳被柳三叶目光灼灼地盯着,显得有些急促,她将一张灯符拿近到书前,一字一句地念着:后来,她站起来,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突然又一声巨响,她又摔倒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柳三叶像个好学的学生,迷茫地摇摇头:为什么?

  白瞳还是之前严肃的表情:因为又有一块石头出现在路上,把她给绊着了。

  这一次柳三叶无论如何也笑不出了,她看着水面泛着的洁白月光,幽幽道:好蠢啊,这个人。

  白瞳见柳三叶突然不笑,心知说错话,便沉默下来,她拿出之前她们口中所说的无字天书,努力引起另一个话题:你们之前说看过的书,就是这本书吗?

  对。

  这本书写了什么?为什么顾盼怜会说我是主角?

  柳三叶解释说:这本书是天水月写的,她的洞察眼能够预知未来,她将未来看见的事情写在了这本书上,因为是围绕你写的,所以顾盼怜才会误以为你是主角。

  白瞳继续问:你和顾盼怜还有裘贺都是从异世来的吗?

  嗯。

  你们的世界是长什么样的?

  柳三叶仔细想了想,发现她竟然有些遗忘她原来世界的模样了。

  白瞳见她久久不回答,便又重新问了一个问题:你在你们的世界里有亲人吗?

  柳三叶绞尽脑汁想了许久,居然只回了三个字:好像有。

  那你想回家吗?

  柳三叶摇摇头,很无所谓地回:不想了。

  柳三叶在岩石上枯坐了两月,白瞳觉得这样不利于她的身心健康,容易滋生心魔,就将她强行拉了出去。

  我们出去走走吧。

  柳三叶想了想:既然来了关临,那便去云下镇看看吧。

  白瞳脸色一白:去那里做什么。

  白瞳怕柳三叶想起伤心事,不愿她去,但最后柳三叶还是不管不顾地出发了,白瞳不得不跟在她的身后。

  一路上,白瞳时刻盯着柳三叶的情绪,生怕她一不小心就入了魔,所幸一路下来柳三叶都很平静。

  直到快到云下镇时,她突然停止飞行,改成步行,她步子很慢,慢到像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她一边走一边说:原本天水月的预知里是没有牵扯到云下镇的,若不是我自作聪明,将你带到云下镇来做任务,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惨案。

  白瞳不知该如何回话,只是沉默不语地跟着,忽然前方的柳三叶停了下来,白瞳便也跟着停下,她看见柳三叶在死死地盯着一群人,那群人正好往云下镇的方向走去。

  柳三叶快步上前问他们:你们要去哪里?

  那群人是一个商队,护送着不少钱粮,见柳三叶和白瞳都戴着斗笠,不免心生警惕,领队的镖头上前道:两位是?

  柳三叶回:赶路的。

  镖头迟疑道:两位是要去云下镇吗?

  云下镇?柳三叶有些惊讶,你的意思是,云下镇还有人?

  镖头笑道:这位姑娘说笑了,云下镇如今繁荣昌盛,怎么可能会没人。

  柳三叶忙道:云下镇五十年前不是被一场大火烧了吗?

  确实被烧了,但是后来仙师超度完被大火焚烧的亡灵,又重新从关临迁了一批人过去。

  柳三叶匆匆赶去云下镇,发现眼前的街道竟与五十年前一模一样,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不一会儿,耳边就都被喧嚣的叫卖声充斥,柳三叶一时呆怔在原地,她原以为她看到的会是一片废墟。

  白瞳对眼前的景象并不惊讶,只说:云下镇的亡灵被超度完后,顺便改了这处的风水,少了邪祟,人就渐渐多了起来。镇外还布了一个反射阳光的法阵,阳光通过法阵反射到镇中,这样就算是被云之城完全遮住的镇中也有了阳光。

  白瞳对云下镇的改变十分熟悉,熟悉到柳三叶忍不住回头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白瞳闻言立马止了声音。

  柳三叶见此瞬间明白:是你做的吗?

  白瞳迟疑了片刻正要回话,就在这时,柳三叶藏于袖中的通讯符亮了起来,柳三叶将其取出,另一边传来了裘贺的声音。

  我已经到关临了,你在哪里?

  柳三叶的手不自觉地抖动起来,她压抑住内心的狂喜,简短回:云下镇。

  深夜,云下镇。

  裘贺匆匆赶到与顾盼怜约好的地方,他见四周寂静无人,不由得生起了几丝疑虑:怎么突然把我约来云下镇?鬼影都不见一个。

  今夜的云下镇显得格外诡异,既没有蝉鸣,也没有微风,裘贺待得久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心中警铃大作,脚下使力打算离开此处,可是他往上一踏,却没有飞起来,竟是周身法力全然使不出了!

  裘贺顿时面如土色,就像是被人用大棒狠狠敲了一下,他后知后觉明白,他这是被诈了!

  恼羞成怒的裘贺对着四周大吼: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