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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4)(1 / 2)





  有钱人果然不一样景凌打趣,还搞旅馆登记。

  班茗打个响指:这边满员。

  这间倒座房内设很简单,一桌二椅三床,有两扇北开的窗,窗里糊了薄薄的一层发黄的窗纸。一盏灯笼也没有,黑咕隆咚的。

  三人刚进房间,门外便传来了些微响动。班茗想,可能是有人去了正对垂花门的那间倒座房。

  班茗坐到中间的床位上,拍拍硬木板:我睡这里。他说完便仰躺下去,用脚摊开薄被给自己盖上。

  这枕头好硬。班茗刚把被盖好,结果又唰一下坐了起来,他眉毛皱在一起,感叹道,是人躺的枕头吗。

  景凌和邱童舟刚在两边的床上坐下,闻言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摸枕头。景凌的眉毛也立马皱了起来:这踏马是砖头块吧?

  邱童舟将硬枕头捧在怀里看。这枕头实在硬核,整个就是一块木头,左右摸上去还有些雕花。美观虽美观,但明显不是给人睡的。

  班茗强迫自己躺下,感觉后脑勺要被自己的重力压扁在枕头上了。

  从邱童舟那边忽然递过来了什么东西,班茗伸手一摸,竟然是被子。

  他把它推回去,看了看景凌那边,不知为何有点心虚,用气声道:这夜里挺凉的,你快盖回去。

  邱童舟窸窣下床,班茗坐起身:你干嘛?

  他把班茗的枕头拿起来,用被子裹了几圈:我不冷。

  班茗看着邱童舟的动作皱起眉,想了想,道:你让到那边去。

  邱童舟不明所以照做。

  班茗便翻下床去,走到景凌那一侧,把自己的床往东边推,和邱童舟的床合在邱童舟一起。

  他又把邱童舟的被子从自己的枕头上解下来,在两人的枕头上面铺了两层,然后向邱童舟招手:这样就好了嘛。

  邱童舟躺到床外侧,两人拽起班茗的被,横过来一同盖住了一半身体。

  景凌坐在另一张床上,表情很是一言难尽。他缓慢地躺下,觉得枕头比想象中还要硬。

  有了被子的缓冲,枕头的硬度总算是到了可以忍受的范围内,班茗很快就入睡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班茗是第一个醒的。邱童舟还躺在枕头上沉睡,班茗坐起身,看到景凌似乎睡得很不舒服。

  他的枕头被他推到了一边,自己枕着被子的一角,眉头紧皱。

  窗纸透出外面隐隐的亮光,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给邱童舟盖好,从床尾溜到地上,小心地推开木门来到外院。

  然而他刚推开门,便震惊地站住了。

  一夜之间,这一方小院子中间竟然长起了一棵茂密的合欢树!

  班茗在门口愣了一会儿,走过去站到树下,伸手抚摸树皮。

  他刚不由自主地想起卡尔纹特木屋周围的那一圈树人,余光忽瞥到一道一掠而过的人影。

  作者有话说:

  刚进副本,今天这一章大部分都在铺垫嗷。

  49、跨院

  满池子的龙灯仿佛吸饱了血水

  班茗闪到树后,视线穿过屏门看向东边的那道人影。

  因为是白天,外院的三道屏门连成一线,刚好让班茗能一眼看到最东边的那间小院。

  一个有些驼背的老头子正从那里穿过第一道屏门,他的手里拎了两盏没有点着的灯笼。

  他年龄似乎很大了,脸上长了不少老人斑,皱纹像死皮一样挂在骨头上,黑黄黑黄的。

  他蹒跚着登上垂花门前的台阶,推开垂花门走去了内院,垂花门嘎吱一声又被他合拢。

  班茗赶忙溜到台阶上,轻手轻脚从两扇门之间的缝隙往里看。

  内院中庭木架上的四个灯笼被取走了两盏,那两盏分别对着正房和西厢房。

  而剩下的对着垂花门的这盏上面赫然多出了一点花纹,细看之下有点像一条盘龙,另一边对着东厢房的灯笼看不清楚。

  老头子把木架上剩下的两盏灯笼取下,换上了自己手里的两盏。

  这回班茗看清了,两盏灯笼上确实分别都多了一条盘龙。

  老头子又拎着这两盏有盘龙的灯笼,缓慢地走进了正房。

  班茗没有走,在台阶上等了两分钟,正房的门果然又开了。

  刚刚的老头子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拎着一盏没有亮光的灯笼走到内院中心,把灯笼挂在了正对正房的木架上。

  他忽然扭过脖子,低头凝视着另一个被拿走的灯笼位置,像是才发现那边的灯笼被拿走了。

  他的表情沉下来,转身缓缓地迈向西厢房,却没有进门。他在门口小站了两分钟,表情没什么变化,不知道在想什么,不久又回了正房。

  班茗收回视线,从台阶上下来。他正打算去东边的那扇屏门后面看看情况,正对着垂花门的倒座房的木门却出其不意地打开了,班茗和出门的人撞了个正着。

  出门的两个男人被吓了一跳,看到是班茗之后,其中一个反手带上门笑笑:小兄弟起的这么早?

  班茗笑着回答:习惯早起了。

  男人点点头,没打算多说,带着同伴穿过垂花门去内院了。班茗估计他们是想去正房吃早饭。

  班茗想着邱童舟和景凌差不多也该醒了,就先回了趟倒座房。邱童舟正在整理被子,景凌则是坐在床上发呆。

  你去哪儿了。邱童舟理完床铺走到班茗身旁。

  班茗没有正面回答邱童舟的问题:先去吃饭,上午去如意门右手边的屏门里看看。

  邱童舟了然。

  三人一同出了屋门,推开垂花门,穿过内院,和刚好也从东西厢房中出来的玩家一同前往正房吃早餐。

  一进正房的雕花木门,入眼即为一张大木桌,木桌后、正对着门口的是一张白底红墨的挂画,画上赫然是一只大灯笼。

  挂画下左右两侧各有一张黑木的琴桌、一把琴凳;

  桌上各置一只古琴,一只琴的垂苏为蓝色,一只琴的垂苏为棕色;

  琴下摆着两只木灯笼,灯笼上各有两条盘龙。

  此刻饭菜已经摆好,玩家也基本来齐了,堂中微风穿过,竟然显出一份虚假的温馨来。

  班茗刚好和今早搭过话的男子坐了邻座,那男子主动介绍道:我姓邵,小兄弟怎么称呼?

  班茗:叫我小班就好。

  他说完,注意到男子的同伴似乎不大精神,又接着低声问道:他昨天没睡好吗?

  对。男子点点头,随口道:他昨晚啊,不知怎么是枕头硌得慌还是怎么回事,人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一直不怎么精神。

  班茗眨眨眼:这样啊,你话里那几个字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你猜?男子手中筷子一顿,意味深长瞟了眼班茗。

  看来是故意的了。班茗抿抿嘴,还好昨天睡前邱童舟把灯笼熄灭了,不然昨晚可能真的会不太平。

  既然这男子说他的同伴已经不是人了,那另外一个没有熄灭的灯笼

  他不动声色地飞快扫视了一遍昨晚睡在东厢房的五个人,但是他们表面看上去都没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