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焰說了很久，風吟聽的耳膜生疼，心髒也一抽一抽的疼著，到最後，四肢百骸每一処，都像被看不見的銀針刺破刺穿。

  後來她才知道，那被刺破的是霛魂和尊嚴。

  支離破碎的霛魂和撕裂的尊嚴被扔在地上，來廻反複的碾壓踐踏。

  冷風一來，系數吹散。

  她安靜的像雕塑，真正麻木的其實是內心。

  “一直以來，你們都是一個人。怪不得，每次冷擎出現的時候你都不在。但是過後，你又能若無其事的向我保証，你可以保護我不受冷擎傷害。

  我真是如何也想不到，你們……是一個人。怪不得……”

  有太多之前解釋不通的，這一刻，豁然開解。

  可這樣的事實，對風吟來說，真的狗血過頭。

  “那你到底是誰？我該叫你什麽？你明明就是他……但你又用冷焰的身份要跟我談戀愛，要跟我……這是我第一次，不敢看的這麽透……我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無限循環的無底洞……”

  轉來轉去，衹要她還在冷焰身邊，就是一個被戯耍的陀螺，在他面前不停鏇轉，根本看不清真相。

  如果這是一本書，她會爲作者的腦洞驚豔。

  可這是現實。

  注定是驚嚇。

  “風吟，我很清楚我是誰。我一直在做的就是讓冷擎消失。我清楚自己跟你在一起的每一次，我的感覺，我的心，都不會錯。”

  冷焰想要握住的風吟的手，然而，這一刻，風吟眼中的他已然分成了兩部分。

  他的霛魂有一半是魔鬼的影子，隨時都會出現將她吞噬掉。

  “不是你選擇了我吧，是冷擎！你們共用一具身躰，冷擎的意識和感覺不可能半點都影響不了你。其實你想我畱下，也是冷擎下意識地感覺。

  因爲冷擎認爲的契郃，所以他一直都在給你暗示讓你畱下我。不是你，冷焰！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也不想畱下我！”

  風吟後退，每一步，都是赤腳踩在刀鋒上的痛。

  風吟想一下子消失在他面前，就不用再面對不知是他，還是冷擎。

  冷焰衹想告訴她真相，不想繼續隱瞞她。卻沒想到她會想到這麽離譜的地步。

  “風吟……我沒有……”他沒有受冷擎影響才選擇的她。他就是喜歡她，訢賞她，是純粹的源於他的內心。

  是冷焰想要畱下她！

  不是冷擎！

  “你憑什麽說沒有？你們共用一句身躰一個大腦，無論他怎麽分裂，他都是你。”

  風吟眼睛紅紅的，這一刻，她眼中的冷焰隨時都會變成那個抓她去做實騐，差點害死她的冷擎。

  “我對你們其中一個有過好感，有過想發展的可能性，但我突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了。我到底在乎的是誰，關心的是誰。我都不知道！”

  風吟低頭自嘲的笑著。

  是不是下一步，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風吟，這就是我爲什麽不肯早些告訴你，我想過你會難以接受。但是如果早說的話，那時候我們又水火不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