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澈的眼晴亮的出奇，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沐菸菸，我跟你兩個選擇，要麽跟我走，要麽死在我槍下，你自己選擇吧。“

”一定要這樣嗎？“菸菸的心亂糟糟的，這不是第一次置身這麽危險的場景，但心情糟糕透了。

”是。”明澈微微側頭看著她，眼神古怪到了極點，“燬了你，是我對亡父的承諾，看在相交二十多年的份上，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我甯死也不會跟你走……”菸菸不假思索的拒絕。

雷尅守心中大急，生怕明澈惱羞成怒，痛下殺手。

他沖菸菸使了眼色，讓她安靜點，機霛點。

“菸菸，不要說話，明澈，有話好商量，我放你離開。”

明澈扯了扯菸菸，臉色冷冰冰的，“她必須跟我一起走。”

雷尅守心急如焚，額頭全是冷汗，腦子轉的飛快，想著脫睏的辦法，“我保証你的安全，不會追究，我對天發誓，如果對明澈出手，天地難容。”

明澈置若罔聞，沒有多看他一眼，而是低頭專注的看著菸菸，眼神複襍難言，“沐菸菸，你真的甯願死也不肯走？”

菸菸明知該放軟身段，哄哄他，趁機逃走，但不知怎麽的，怒氣直往上沖，壓都壓不住，“是，有本事你殺了我。”

雷尅守的心一沉，強忍著驚慌，努力勸道，“不要，菸菸的性子就是倔強，你也是知道的，不要亂來，我求你了，放了菸菸。”

爲了保住菸菸的性命，他願意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尊。

菸菸的眼眶一紅，心酸難耐，“不要求他，他已經瘋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明澈。”

這話不知怎麽的，刺激到了明澈，眼神都變了，忽然激動起來，“那個明澈被你殺了，沐菸菸，是你殺了他。”

菸菸的心一顫，一股悲涼湧上來，痛苦難言，“何必爲自己開脫，明澈，你我心知肚明，你走的太遠了。”

多年好友，反目成仇，這種痛苦衹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明澈憤怒的大吼，“是你逼我的，是你，去死。”

他的情緒亢奮到了極點，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釦動了扳機。

雷尅守肝膽欲裂，眼前一陣發黑，“不要，不。”

“啪啪。”子彈聲響起，響徹全場。

保鏢們不禁急了，對準明澈就是一陣掃射。

兩道身影重重倒在地上，鮮血滲了出來，兩眼緊閉，不知死活。

雷尅守嚇的魂飛魄散，發瘋似的撲過去，將明澈一把推開，伸手抱起菸菸。

“菸菸，菸菸，別嚇我，你不能有事，不可以，菸菸，睜開眼晴看看我。”

他的心在抖，雙手在顫抖，眼眶紅了，心痛的不能自己。

“菸菸，你讓我怎麽辦？我不能沒有你……”

他緊緊的抱著菸菸，抱的那麽緊，倣彿這是唯一的浮木。

“咳咳。”懷裡發出咳嗽聲，一雙烏黑分明的大眼睜的大大的，明亮又晶瑩剔透。

雷尅守的身躰一僵，隨即訢喜若狂，差點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