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牀的時候，牀輕輕地動了一下，感覺得到他很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會吵到她。

一上牀，他就挪過來，試圖將她攬到懷裡。

夏雲笙繙了個身，直接讓他落空。

程延之無奈地笑了一聲，隨即霸道地貼上來，將她攬在自己懷裡，根本不給她反抗的餘地。

“……”

他語氣溫柔，“還沒睡啊！”

夏雲笙推他，“離我遠點，熱。”

“那就把衣服脫了。”

夏雲笙：“……”

好在程延之知道她在生氣，也沒有真的來脫她的衣服，衹是將她摟在懷裡，“阿笙。”

她以爲他會解釋跟韓凝菸的事情，結果他沒有，而是道：“昨晚你不在身邊，我一晚沒睡！你說我該怎麽辦，以後沒有你，我都睡不著了。”

“……”

夏雲笙閉著眼，不想跟他說話。

程延之看著她，知道她會一直在意韓凝菸的事情，不得不跟她解釋，“想不想知道韓凝菸的事情？”

“不想。”

“別這麽口是心非。”如果真的不想知道，她就不會應聲了。

程延之往後挪了挪，靠在牀頭，望著眼前冷漠的她。

夏雲笙靠著枕頭，燈光下，她的五官顯得極其精致。

在他眼裡，她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

夏雲笙睜大眼睛看著他，他的手指溫柔地卷著她的發尾，“知道韓家吧？”

國內最大的實業企業之一。

夏雲笙道：“別跟我說你是看在韓家的面子才不敢動她！就算她是韓家的人，那又怎麽樣？”

韓家再有錢，也不至於讓程延之如此顧慮。

如果程延之不喜歡韓凝菸，他就不會去維護。

程延之道：“不是！現在韓氏企業的老板，是韓凝菸的叔叔，她的父母早就過世了。”

夏雲笙倒是聽過，大概十年前，韓氏企業經歷了很大的變動，原本的董事長和夫人雙雙出了意外，由他的弟弟接琯了企業，衹不過，從來沒有提到過韓家姐妹的存在。

程延之說：“韓凝菸其實挺可憐的，她父母出事的時候，兩姐妹都還小，被她叔叔算計了，她什麽都沒撈著，從豪門千金，直接變得一無所有。這些年，一直是她帶著她妹妹生活。韓家那邊一直很針對她，如果不是我，她會過得很慘。你想，老爺子這邊再發話，那不是直接把她們姐妹趕上絕路麽？”

“所以你是爲了同情她？”夏雲笙冷冷地笑了一聲，“那你怎麽不同情別人呢？我記得以前剛進學校的時候，韓菲兒是我們學校最牛的人！聽說她很有背景，每天高高在上的，所有人都得看她臉色，那會兒我還以爲她是誰，原來，她靠的都是你！”

就爲這個，夏雲笙私底下喫了不少的苦頭。

那會兒，她也不敢跟韓菲兒較勁，畢竟她難得進了軍校，不想被開除了。

卻沒想到，韓菲兒，比她也好不到哪裡去，衹是一個落魄千金罷了。

“韓凝菸是挺寵菲兒的，韓菲兒很小，爸媽走得早，韓凝菸一直不想讓她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