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風大哥……”

  雲笙剛要開口，她身後的雲若便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攬……攬風哥哥，咳咳……”

  聽見她的聲音，雲笙立即轉過身去，“姐姐！”

  “笙兒，我……”雲若一句話沒有說完，便吐出了一口殷紅。

  而後，她氣若遊絲的拉著雲笙開口，“笙兒，你，你不要逼……逼攬風哥哥。”

  攬風看著那抹蒼白的小臉，心被揪了一下。

  下一瞬，雲若便朝他看了過來，“攬風……攬風哥哥，你來……”

  攬風聞言上前兩步，來到她身前，“雲若。”

  “攬風哥哥，我知道自己大限已至，活不成了，臨去……臨去之前，我能不能和你說說話？”

  聽到這句話，雲笙頓時紅了眼眶，“姐姐……”

  攬風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怔怔的立在了雲若跟前。

  “攬風哥哥，臨死之前，我有一個……一個遺願，不知道你能不能……滿足我？”

  “姐姐，你別這麽說，我不要你死……”雲笙哽咽出聲，難受極了。

  雲若在嘴角噙出一抹淺笑，“笙兒不哭，早晚會有這一日的。”

  她說著看向攬風，“攬風哥哥，在我臨死之前，你能……你能娶我麽？”

  攬風驀地擰起了眉頭，眼底的餘光就要朝身後的房間瞥去。

  這一細節沒能逃過雲笙的眼睛，“攬風哥哥，若兒從小就……就喜歡你，嫁給你是我這輩子的心願。我知道，你現在喜歡……喜歡小狐狸，你想娶她。衹是，衹是我是將死之人，明天這世上就再無雲若了。所以你放心，我……我不會跟她搶你的，我衹是想達成這個遺願，無牽無掛的離開而已。”

  “姐姐，我命苦的姐姐……”雲笙啜泣，緊緊的握住了雲若的雙手。

  雲笙看著高高蹙眉的攬風，微弱出聲，“攬風哥哥，可以麽？”

  攬風沒有開口，似乎正在做著劇烈的思想鬭爭。

  雲若等了片刻，沒有等到想到的答案，嘴角輕輕勾起了一抹自嘲，“也許……也許是我奢望了。”

  “攬風大哥，我不奢望你能娶我姐姐，我衹求你，救救她吧……”雲笙苦苦哀求。

  雲若立即斥責她，“笙兒，你怎麽……這麽不懂事，不要讓攬風哥哥爲難，咳咳……”

  “姐姐……”雲笙紅著眼眶道，“姐姐，我們從小便沒了娘，和爹爹相依爲命著長大，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了，我和爹爹怎麽辦呢？”

  雲若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許久，她輕輕道：“常言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誰說沒有辦法，衹要攬風大哥……”

  “笙兒，別說了。”雲笙立即將人打斷。

  她艱難擡眸看向攬風，“攬風大哥，你若是不願娶我，能不能……在臨死之前，親我一下？”

  攬風依舊愣在原地沒有動。

  他喜歡的是甯兒，就要對她忠貞。

  “攬風哥哥，難道……難道連這個也不可以麽？”雲若委屈出聲。

  她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

  他真的不愛她了。

  甚至，連半分感情都沒有了。

  心口，好痛啊！

  “我算是看清楚了，他是鉄石心腸之人，今日我們所有請求，他都不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