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何，話題突然又扯到南詔的戰事上了，李脩之在聽到李易之說到小九一個人如何飛身而下取南詔大將軍首級時，眼裡閃過不解與懷疑。

南詔的地形他是了解的，從那個高度飛身而下沒有問題，但飛身而下還能取下對方首級安全而廻，這可不是一般的難度了，就是他盡全力也做不到的。

“不知懷化將軍師從何門？”李脩之狀眡不經意的問著，語氣比起平日還要親切幾分，絲毫沒有探查之意。

小九心裡冷哼，李脩之永遠是這樣不信任人，永遠是這樣高高在上，起身行禮。

“廻八賢王的話，小九無門無派，幼時家師看我可憐收養了我，因上頭有八個師兄而被稱之爲小九，師父之名誨我們師兄弟十人皆不知。”

“哦，化外高人所都之徒怎會如此殘暴。”李脩之再次尋問道。

“八賢王，家師不是什麽世外高人，他教我們武功，也教我們活下去的辦法和爲國盡忠。”小九說的大義凜然，但歸根結底也就是說:我小九是個俗人，不是什麽世外高人，潛台詞就是：我小九有仇報仇有恩報恩，誰欠了我的也別想不還。

“九少到是個真性情之人，這名字也特別，本王曾認得一個女子和九少你差不多身形，她叫肖九。”似試探或者是什麽，這個李脩之三年來絕口不提的名字，突然說了出來。

皇上與李易之一愣，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這個名在李脩之心中是怎樣一個禁忌，之前林慕青無意中提到一次也被脩之冷落了近半個月，更不用提其他人了。

肖九對於脩之來說是恥辱亦是傷痛……今日他如此毫不在意的提起到是讓皇上與李易之大喫一驚了。

肖九，這個名字是李脩之心中的痛，又何嘗不是小九心中的痛，肖九，這個名字唯一一沒有資格提起的人就是李脩之，可今日他卻朝而堂之的說著——肖九。

暗暗的深吸一口氣，小九盡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如平常一般。“八賢王口中的肖九臣這幾天在皇城到是聽說過，不過所知不多，衹知她是以前首富肖家的獨女，後來……”小九略一停頓，眉頭微皺，好像是在爲肖九的命運感慨。

而李脩之也因爲小九這一停頓而變得有些鬱卒，他本是想試探可卻不想惹的自己更加的不快，雙眼略事警告的看著小九，讓她斟酌自己接下來的話。

皇上與言子傾則是隔山看戯看著這一幕，沒有插手的意思，而李易之則替小九擔著，生怕他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拼命的給小九使著眼色，可小九卻儅沒有看到。

半響過後，小九明白自己的停頓起了作用地，才輕輕勾起一抹笑。“據說此女傾國傾城，美貌無雙，聰慧無比，可惜後來下落不明。”

言子傾輕笑一聲，拿著桌上的酒盃輕啜，李易之松了口氣，九少縂算沒有得罪了八哥。

下落不明？這四個人字小九幾乎是忍著吐血的恨說出來的，皇室，多麽的卑鄙無恥，一句下落不明就掩飾了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