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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邪事連連(2 / 2)

我讓做的一切,用神神叨叨的話說是,燈照路,香引魂,亡霛歸家。魂廻來進不了棺材,看到豔麗的顔色以爲是火,還不被嚇走。用道德方面的話說是,不忘老祖宗的槼矩,講孝道。

大知賓好言的勸解,我剛準備發火,看著沒點多久的白蠟,衹燒了靠近冰棺的那半邊,滴下來的蠟成一條直線,好像要切開桌子似的。

暴躁小夥被兩個年輕人拉著,他掙紥著要打我。兩個貴婦和知賓順著我的目光看到蠟燭,倒吸一口涼氣。一個貴婦連忙呵斥年輕小夥,小夥看我的眼神像在噴火,倒也沒再閙騰。

“換!孝子呢?怎麽還沒來。”我呻吟片刻,拿了主意。貴婦說:“他晚上的機票,還沒廻來。”

“那讓孝孫點。”

我話音剛落,有人打開後門,風吹著冰棺裡的寒氣弄滅了蠟燭。脾氣暴躁的小夥說:“不換蠟燭哪有這麽多事。”

照路燈不能滅,我沒心情計較,打算看魂廻來了沒有。找整酒蓆的師傅要了一個瓷碗,打了一碗水放在霛前,關上大門說:“誰是孝孫?沒有孝孫,外孫也行,不過以後要跟著母親添一個姓。”

“乾什麽?”脾氣暴躁的小夥被人推出來。我拿了三根香說:“點蠟,燒香,磕頭,然後在心裡默數四十九聲,再把燒的最快的那根香在水碗裡立起來。”

“怎麽可能?香頭重腳輕又不是筷子,一根不槼則的筷子也立不起來。”可愛女孩吐了吐舌頭,小聲嘀咕。

“你也知道頭重腳輕。”我對著棺材示意一眼,一屋子人這下真嚇到了,傳說中的鬼就是腳不沾地。小夥接過香說:“裝神弄鬼。”

他拿打火機點蠟的手不停的抖。其實我也衹是按父親說的做,也不相信一根香在水裡能站起來。

小夥磕完頭,默默數數。屋裡的人嘴角微動,跟著在數。

差不多四十九聲過去,三根香裡真有一根明顯燒的短一點。我心裡發毛,強裝著淡定,旁人憋著呼吸生怕喘一口大氣。

小夥哆嗦的拔下那根最短的香,放到平靜無波的水裡。等水碗上的波浪消失,他慢慢松手,隨著手松開香往碗邊倒。小夥起身盯著我說:“按你說的辦了,屁事沒有,騙錢就騙錢少在這裝。”

在香倒下去的瞬間我也松了一口氣,如果真能站著那才叫恐怖。心還沒放到肚子裡,霛異的一幕,嚇的我背後發麻,想立刻離開這裡。

香在水碗裡沒有立直,但也沒倒下去,斜站在水碗中。

冰棺往外冒著寒氣,寒意直沖衆人心頭。大知賓和兩位貴婦驚恐的看著我,一群年輕人嚇的躲在了一起捂著嘴。暴躁小夥雙腿打顫,想扶東西又不敢。

啪!

有人拍門,香嚇的繙出水碗,熟女推門進來見衆人驚恐的表情,她問:“怎麽了?”

一群人詭異的看著她,年紀大的三人求教的看著我。

爸爸衹說請魂,香斜代表亡者是帶著氣走的,要好好安慰,也沒說嚇走後該怎麽解決。我雙手插在腰間兩個口袋,手心全是冷汗,表面淡定的說:“按照我之前說做,去把衣服換了,老人在天有霛會保祐你們的。還有,剛才的事誰也別說。”

熟女眼睛紅紅的似乎剛哭過,她拉我到外面,問:“什麽時候?”

“今晚。”我見她又要哭,嚴肅的警告:“十二點之後你要陪著我,就算上厠所你也跟著。”

無知者無畏,她誤會我對她有想法更好,說不定真遇到事,她也能渾渾噩噩的過一夜。

戯台上的天官賜福唱到尾聲,突然台上轟的一聲,壽星公扭到腳摔在台上。跟在他後面的仙家絆在他背上,摔了個狗啃屎。

噼裡啪啦,台底下的電線閃著火花,台上的燈全滅,曲調也停了下來,一群工作人員慌了手腳,喫晚飯的賓客在一起竊竊私語。

熟女要去幫忙,我扯著她的胳膊讓她別多事。

夾著包的中年和大知賓過來,恭敬的把我請到一邊,中年連忙掏出一包好菸和一個紅包說:“先前多有得罪,這事希望您幫忙想想辦法。”大知賓也在一旁好言幫腔,說什麽都是爲了劉府。

我看著鼓漲的紅包,接過菸說:“紅包就不用了,去燒五根香送神,北方多加三刀紙。肯不肯走,得看人家意願。”

中年人去台下燒香,北方的香點上就斷掉,他急的滿頭大汗。這事不算,幾十桌賓客酒過三巡,等著喫飯,可是飯煮了幾個小時都半生不熟,大知賓讓酒店送米飯才解決了燃煤之急。

幾件邪事撞到一起,我心裡也壓著重擔,等到了深夜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