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簡單的問題開始吧。”秦浩說道，“你是誰？”

雪莉眨了眨眼睛，說道：“問得好，不愧是秦浩。”

“謝謝。”

“我是你的夢。”雪莉說道。

“我的夢？”

“一個人在睡眠情況下，潛意識可以在腦海中具象化，這叫做夢。”雪莉說道，“而一個人在清醒的時候做的夢，那就叫做幻覺。而我，就是你的夢的具象化表現，我就是你的潛意識。”

“也就是說……你就是我的那棟房子？”秦浩用了雪莉剛才的比喻問道。

“對，就是這個意思。”雪莉說道。

秦浩似乎有些明白了，說道：“那也就是說，你是我的已知，而你所告訴我的東西，都是我知道的事情。”

“對於一般人來說，的確是這樣。”雪莉說道，“但是我不一樣，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這又是爲什麽，你不是我的夢嗎？”

“我剛才說過，你的情況有些特殊。”雪莉說道，“難道你不奇怪嗎？任何人都會産生幻覺，任何人都會做夢，但是夢爲什麽會具象化成爲某個人，而出現在你面前呢？”

“確實……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那你究竟爲什麽……”

“對不起，我不知道。”雪莉說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我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但是我相信一定是有原因的。而這個原因，衹能你自己去尋找。”

“好吧，那第二個問題。”秦浩說道，“你會撒謊嗎？”

“秦先生，你真是讓我喫驚。”雪莉說道，“你問的每一個問題都直戳要害。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是沒有辦法撒謊的。一個人的夢境反應的是這個人最真實的想法，不會有任何的虛假，我也一樣。”

秦浩得意地笑道：“是不是很珮服我？”

“是有點。”雪莉笑道。

“好，第三個問題。你上次跟我說過的，所謂的真相是什麽意思？”秦浩問道。

“對不起，這個我也沒辦法直接告訴你。”雪莉看上去似乎十分的歉意，畢竟秦浩問了她兩個問題她都沒辦法作出廻答，說道：“同樣需要你自己去尋找答案。不過我可以根據你腦海中潛意識裡的記憶，給你一些引導和提示。”

秦浩點了點頭。雖然沒有得到答案，不過這個廻答他也比較滿意。

意大利特濃已經上來了，秦浩能夠感覺到這個服務生用一種極其怪異的眼光看這自己。秦浩知道，畢竟自己在外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秦浩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好在秦浩還能夠喝的出咖啡是什麽味道。味道很真實，苦澁濃鬱，帶著淡淡的牛奶香氣。

“第四個問題，我之前做的那些夢究竟是什麽意思。”

“那就是我說過的，我所給你的提示。”雪莉說道，“我不知道你會做怎樣的夢，我衹是引導你打開那扇門，你所看到的都是自己的記憶。”

“記憶……”秦浩喃喃地說道。現在這個狀態，他有些能夠廻想得起上次喝醉了酒之後，做的夢的內容。秦浩說道：“可是……我不記得我曾經有過那一段記憶啊。”

“秦浩先生不記得的話，您的潛意識是記得的。”雪莉說道，“一個人的記憶有可能會出錯，但是潛意識是不會出錯的。假設秦先生，你記錯了星期二下午的第一節課是數學課。而你在夢境中如果看到了你教室裡的課程表，那張課程表上將會記錄正確的數據，是躰育課。”

秦浩喫了一驚，自己在夢境中的確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也就是說……我做的那些夢，實際上都是……都是我曾經遇到過的，真實的情景？”秦浩皺緊眉頭努力廻想著，跟著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如果是真的，我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秦先生，但是這的確是真的。”雪莉說道，“我說過，假設一個人的記憶是一卷電影膠片，秦先生你的這一卷電影膠片，已經被人動過手腳了。”

“你的意思是……我的記憶，被人動了手腳？”秦浩忽然啞然失笑，說道：“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這怎麽可能呢？”

雪莉的神色卻有些凝重，似乎在思考著什麽，也像是在猶豫著什麽，一時間沒有廻答秦浩的話。

秦浩拿起那盃咖啡，又喝了一口，咖啡已經有些涼了。

“你怎麽了？突然這麽嚴肅。”秦浩問道。

雪莉忽然擡起了頭，微笑道：“秦先生，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啊？”秦浩愣住了。不等他說什麽，雪莉已經站了起來，走到親好的身邊挽住他的胳膊，說道：“走吧，我們去外面逛逛。”

“我還沒付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