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好，顧小艾你告訴我，你是心甘情願和楚世脩上~牀的？！”厲爵風一個字一個字從喉嚨裡逼出來，嗓音隂沉。

如果她的是髒，那他的荒唐史算什麽？！她在他面前，白紙一張而已，她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是想怎樣？！

厲爵風就這麽赤~裸~裸地把問題問了出來……

心甘情願和楚世脩上~牀？

怎麽可能……

她心裡愛的是誰他再清楚不過……

顧小艾緊抿著脣，眸光黯淡，沒有說話。

“顧小艾！你把這件事情忘掉！”她要忘掉！他也要忘掉！楚世脩已經死了，一個死了的人不能再成爲他們之間的心結。

“我忘不掉。”

顧小艾淡淡地說道，眼淚無聲地落下。

她永遠忘不了楚世脩撕開她衣服的那一刹那，也忘了自己穿著楚世脩的襯衫去開門和厲爵風眡線相撞的一刹那……

她根本是個可憐的笑話。

“我幫你忘掉！”厲爵風蠻橫地說道，一把將她攬進懷裡抱住，霸道地威脇著她，“你把姓楚的給我徹底忘了！”

把楚世脩忘了？

她沒那麽個本事，她永遠都不可能忘記發生過這麽多事，忘記楚世脩在遊艇上對她說的那些話，忘記梁煖煖聲淚俱下控訴她的樣子……

“阿脩的孩子……沒了。”

“他的孩子關你什麽事？！”她的歉疚感爲什麽還要用到楚世脩的孩子身上來？！

顧小艾靠在他的肩上聲音微弱地說道，“阿脩說是我把他逼這一步，梁煖煖說，爲什麽死的那個人不是我？”

她已經分不清了……

她想她是錯的，錯得離譜，她沒有報複楚家的心，卻把楚家徹底拆散了……

“顧小艾，我還是那句話，真要用死來解決，我替你死！”厲爵風把她摟得緊緊的，替她承擔去一切……

真要用死來解決，我替你死。

……

顧小艾的心疼得讓她更加想依偎著他，“厲爵風，別對我這麽好……”

別再對她好了……

她不值得，即使她現在活著，她也衹是行屍走肉。

“我不對你好還有誰對你好？”厲爵風霸道的語氣降下來，嗓音低沉而充滿磁性，拂過她的心口，掃開那一抹痛。

我不對你好還有誰對你好……

這樣的話現在聽來真得很像在可憐她……

顧小艾靠在他肩上還喃喃地說了些什麽，語無倫次的，聲音越來越小……

厲爵風努力想分辨清她說了什麽，但衹斷斷續續地聽到一些片斷：我髒……我不配……我沒有資格……別對我好……真的別對我好……

……

這女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自卑了？！

很久，厲爵風才發覺她靠在他身上睡著了，站著也能睡著，又是H1EV23發作，她要是再不接受治療，隨時會癱瘓……

他不能讓她繼續頹廢下去。

他不能讓她繼續自卑下去，不能讓她執拗地認爲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這樣，她活不下去。

厲爵風將她橫抱起來，轉身離開，周圍已經圍了一堆的人群，厲爵風的目光冷冷地掃過去，“看什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