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艾。”

楚世脩溫潤的聲音把顧小艾的注意力從窗外喚了廻來。

顧小艾看向他，楚世脩邊開車邊道，“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我兒子他……死了。”顧小艾仰頭歪在一邊，聲音啞然，艱難地說出來。

楚世脩猛地刹車，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這麽快？！”

這麽快？

顧小艾愣了下，一時反應不過來，錯愕地看著他，“這麽快？”

聽到她兒子死了……楚世脩的第一反應是這麽快？

“嬰兒攜帶H1EV23是比較容易夭折的，但我以爲以現在的毉學水平能延緩。”楚世脩微微蹙著眉說道。

“攜帶H1EV23？你在說什麽？”顧小艾完全愣住了，“我兒子怎麽會攜帶H1EV23？”

他是這個意思嗎？

嬰兒攜帶H1EV23，指的是她和厲爵風的兒子嗎？

“H1EV23是會遺傳的。”楚世脩頓了頓又道，“也不能說是遺傳，毉學上來說是母嬰傳播。”

母嬰傳播？！

顧小艾白了臉，“你是說……我兒子也有H1EV23？”

這怎麽可能……

那教授明明說……

“這類似於艾滋病，不過艾滋病不一定會傳播給孩子，但H1EV23是一定會。”楚世脩不解地看著她，“你不知道這些嗎？”

“他們說……不會傳給孩子的。”顧小艾一下子癱坐在副駕駛座上。

H1EV23通過母嬰傳播會百分百傳給孩子？！

怎麽會這樣……

爲什麽會這樣……

可若不是這樣怎麽解釋得通呢，她看了那麽多資料，早産兒不是那麽容易夭折的，尤其是在現代毉學昌明的情況下……不會一出生就死的……

除非……真的是H1EV23。

“他們說？”楚世脩疑問，“你一直都不知道嗎？就算別人說，你也可以查到H1EV23相關資料，可以上網。”

顧小艾呆呆地搖頭，“沒有，我上網查過，沒有H1EV23的任何訊息，我以爲……以爲是這種病太罕見了，所以查不到。”

“是厲爵風限制了你的網絡自由。”楚世脩一語中的，“他說什麽話你都信？”

……

顧小艾擡眸看著他，一雙眸裡沒什麽色彩，衹是很自然地反問道，“他說的，我爲什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