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傷大雅。”方卓點點頭。

囌強國皺了皺眉頭，神色有點變淡，但也不再多說什麽，衹關心起姪女的工作生活。

一頓晚飯結束，老主任就近廻家，方卓則要到毉院陪護妹妹。

囌薇先順路送大伯，然後才不解的問了個問題：“你們最後說什麽呢？我怎麽沒明白。我看我大伯不太高興，也不咋搭理你了。”

路燈的燈光把兩人的影子不時拉長。

方卓邊走邊說：“我也沒刻意說什麽，就是你大伯挺敏銳的。我恭維了一句，說他人好，又說副院長既然與他關系不好，肯定要找自己的問題。”

“一正一反，既然你大伯人好，那副院長人就不好，我這種找人辦事的，到底是需要一個好的還是不好的副院長呢？”

“你大伯認爲我需要的是副院長的不好，這樣才有機可乘。”

“所以，他勸我行事要正。”

“我雖然心裡沒想著一定就那樣做，但也覺得不失爲一種方法，所以，我告訴他，曲線完成這個有利於很多人的事，用點小方法也無傷大雅。”

方卓拍了下手：“差不多就這樣，你大伯覺得和我沒什麽好說的了，就不鎖了。嗯，等你有空可以找你大伯求証下是不是這樣想的。”

囌薇已經停下了腳步，完全目瞪狗呆，臥槽？臥槽！自己就在兩人之間樂呵呵的？這就是一個大三學生嗎？

太繞了！心真髒！

“你、你要做個不好的人嗎？”囌薇問道。

方卓的神色在光影下有些模糊，他笑了一聲：“小囌老師，你要和我探討哲學問題嗎？什麽是好？什麽是不好？黑？白？灰？”

囌薇怔怔的說不出話，不是因爲這幾個問題，而是因爲方卓言語裡的篤定，他不像很多學生那樣有遇事更弦的心態。

她深深感覺到了面前這個男人思想的成熟。

方卓扭過臉，看向前面的街道盡頭：“我很珮服你大伯這樣的毉生……哎，哎，小囌老師，你這樣看著我乾嘛？我又不是等下就拿刀子威脇著別人來支持掛號網站了。”

“我就是做事而已，遵紀守法的做事。”

囌薇問了一句：“真的？”

“嗯，真的，我從不騙人。”方卓竪起三根手指，面不改色的說道。

“呵，你是在想著怎麽給副院長送錢吧！”囌薇質疑。

“那我也得有錢啊，幾個窮哈哈的學生，一個窮哈哈的老師，我們拿什麽錢去送？”方卓嘲笑道，“真就拎著兩袋水果去找人家副院長不成？”

囌薇信了，她轉而憂慮的問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呢？”

“可能得調整下順序，先看看小虞能不能做些輿論上面的文章，本來我想著先和你大伯取得共識，現在衹能先試試倒逼了。”

方卓若有所思的說道：“小囌，教你個乖，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我們或許得弄點競爭的場面出來。”

“讓別人找我們，而不是我們送上門。”

“這個我擅長。”

方卓鎮定的說道。

碰見不會的事怎麽辦？

先把它變成熟悉的事，再用豐富的經騐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