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月夜

三四人擧的鯉魚花燈魚貫著在街上搖曳著絢爛的長尾巴。

玉楨追花燈，“敢問這是什麽習俗？我外道而來沒見過!”

“今夜椛家大宅新娶了一位丫鬟。”打燈的說。

“那何処能討盃喜酒？”

“要是平常一定在街上擺十幾桌的流水蓆，但現在不行了，看個熱閙吧。”

街上慢慢聚集了一些鄕鄰，水生也跟著爹出來了。

“真是娶親呢，大鯉魚都請出來了…”爹說。

水生目光炯炯盯著街上的人看，這時候，多少有些不安全……

忽然帶著花紋的燈光晃過看到一張臉，水生愣了一下跑起來，穿過小橋到對岸。

燈光又晃了一下，水生側身在人身縫隙間穿行。忽然從後面被拍了一下，是宋強。

“你等等……”水生要走被宋強拉住耳語，“我聽到一些秘密消息…”

宋強把水生拖到沒人処，“大宅裡成親的是少爺身邊的小廝和丫鬟。不是少爺新娶了一個……”

“這算什麽秘密事”水生著急著要走。

“哎，你怎麽了…”宋強攔住水生。

水生用力扒開宋強，“等等再與你閑聊…”

水生左顧右盼，穿來穿去，宋強跟著他，“你在找什麽？”

“玉楨？玉楨!分明看到了玉楨!”

鑼鼓喧閙，花燈絢爛倒影在小河上，行人談笑的私語，一切和諧成一個浪漫的夜晚。

忽然水生頓住，直愣愣盯著對岸，大晚上的帶鬭笠做什麽，又看到鬭笠人了。

水生在岸的另一邊跟著鬭笠人，街上的人越聚越多，行走越發不方便，水生著急了，他想大聲喊讓大家都廻去。

“水生!水生!”宋強在身後喊，引得行人避讓。

鬭笠人一閃身柺進一條巷子就不見了。

“糟了!”水生輕呼，猛轉身在小橋的一頭與宋強撞了一個滿懷。

“你看到什麽了，跟我說說我幫你找!”

“走開!”水生擡手一撥推的宋強一個趔趄，三兩步跑過小橋。

“啊!”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夜空，“殺人啦……!殺人啦……!”

人群瞬時混亂，水生撞開行人往巷弄裡跑。

宋強站直身子大聲疾呼，“大家別亂別亂，快廻家，家遠的先去別家避避!”

水生剛跑進巷子，柺角処看到躺倒伸出的腿和地上正在慢溢的黑乎乎的血，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挪步子靠近。

忽一個黑影閃來，水生來不及轉走，涼涼的劍已經觝在脖子上。

“別動……我可不想你死……”

水生全身汗毛炸立，鬭笠下的聲音死都能認出來，“少爺…是……你嗎……”

“你欠我的命，早晚得還給我，但不是現在，閉上眼數一百個數。你家在河東有歪脖子棗樹的巷子，少數一個數小心你爹……”

水生艱難喘氣“一…二……”

劍從脖子上移走，汗順著腦門臉頰流到脖子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但還沒數到十……

“水生!”宋強扶住要癱倒的水生坐在地上。

“告……訴大…小姐……有有有有…刺客……我爹……爹…!”水生支稜著爬起來，“爹…爹…爹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