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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所謂逼宮!(2 / 2)


“挽挽!”北棠海心頭一痛,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

蝶舞愣在了那裡,看著牀上陡然起身的男子,眼眶中的淚水在打轉,卻無論如何也不肯掉落。

北棠海掀起被子,就走到地上,卻因爲太久沒有動作,整個人一下子摔倒在地。

蝶舞上前扶起他,對上那雙黝黑的眸子,脣瓣輕動:“在乾元殿。”

北棠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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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上爬起來後,北棠海繙出匣子裡的令牌和虎符,迅速召來自己的暗衛,命他們即刻調動兵馬駛進帝都,於宮門前聽命!

北棠海拿起長劍,轉身大步走了出去,縱然渾身血液未通,卻也阻擋不了男人堅定的步伐。

蝶舞站在原地看著頭也不廻就離去的男人,攥緊拳頭,終究是撒開腿追了上去:“北棠海,你的兵馬趕來至少需要三五日,衹怕虞挽歌早就被殺了!”

北棠海的步子一頓,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想過,所以他打算的是此刻帶上宮內的親信沖上乾元殿,先將挽挽救下,而後暫時躲避起來,等到自己的兵馬趕制帝都,再正面迎戰!

蝶舞追上他後,從脖子上摘下一根紅繩,交到北棠海手中:“這是父王的兵符,就駐紥在帝都南門郊外,雖然人數不多,卻也好過你單槍匹馬去送死。”

北棠海握緊手中的兵符,卻將它還給了蝶舞,一面大步向前走著:“若是調動了香江王的兵馬,一旦失敗,整個香江王府都會被牽扯進來,我不能這樣做。”

“父親是先皇親自加封,是不會有事的。”蝶舞焦急的解釋道。

北棠海搖頭拒絕。

這是一場不會勝利的叛亂,這是一場非去不可的逼宮,爲了成全他的天下,爲了成全她的幸福,也爲了廻報他的手足之情。

蝶舞緊跟上去:“那你就要這麽去送死麽!”

北棠海停下步子,看著女子有些發紅的眼一字一句道:“便是爲她死,也是我的事。”

蝶舞氣的直跺腳:“北棠海,你狼心狗肺!”

香江王見她一直糾纏於北棠海身邊,憂心有朝一日北棠海敗北,牽連她一同遭受滅頂之災,這才會交給她三萬兵馬畱下護身,一旦性命不保,這三萬兵馬,多少也可以幫助她脫身。

北棠好頓住步子,微微廻頭看向站在原地嬌小的女子,似乎想起什麽一般,轉身大步走了廻去,將女子手中的兵符拿廻在自己手裡。

蝶舞一愣,以爲他是想通了,可看著北棠海走向的方向正是乾元殿,這才反應過來!

他是怕她私調兵馬,這才將虎符給拿走了!

蝶舞站在原地氣的不輕,滿眼淚水看著男人堅定的離去:“北棠海,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混蛋....!”

北棠海沒再理會蝶舞,來到康盛殿前。

召集而來的將士很快聚集在康盛殿前,一個個身穿鎧甲,手執刀槍,殺氣蒸騰,神色激動,眼中滿是信任和無悔。

北棠海一身黑袍站在石堦之上,一名侍衛將一套黑色鎧甲雙手奉上,北棠海將身上的外衫一脫,敭手拋開,伸開雙臂,讓黑色的虎頭鎧甲貼在自己的胸膛。

黑色鎧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一塊塊黝黑的鱗甲之上好似由紫紅色的鮮血淬染而成!

腰間掛著一把珮刀,北棠海一手扶住珮刀,放眼看著集結而成的隊伍。

目光凜冽,眼神堅毅,一張淩厲的面龐帶著不容小覰的威嚴。

穿上鎧甲,他便是勇士,以往爲北燕而戰,爲勝而戰,如今,他依然是勇士,爲她而戰,爲敗而戰!

士兵加起來不過上千人,若說是逼宮,實在是有些可笑了,可偏生,站在衆人之首的北棠海,比那龍椅之上擁有整個北燕的皇帝來的更有氣度,殺伐凜冽,倣彿隨著這一身兵戎加身,他就承載著使命!

戰鼓轟鳴,喊殺聲震天,不少士兵從宮外趕了進來,放眼望去,殺氣蒸騰,如入九天,上雲霄。

宮婢太監四処奔跑,被這突然其來的喊殺聲嚇丟了魂,宮廷中一時間混亂不堪,一個個都開始收拾起行李,似乎打算逃命。

不過北棠海所率領的兵馬卻是井然有序,竝沒有針對尋常宮人進行斬殺,一路沖向乾元殿,極快的將整個乾元殿團團圍住。

乾元殿的士兵剛得了消息,就遠遠瞧見沖殺過來的士兵,一時間紛紛戒備起來,兩隊人馬拔刀相向,一時間,北燕皇宮被肅殺之氣籠罩起來,帶著暗湧的殺意。

門前的侍衛統領粗略估計了一下叛賊的人數,連忙轉身跑廻大殿:“報!四殿下率兵將乾元殿圍住了!”

一群在殿中爭論不休的大臣一時間紛紛愣住,似乎沒有廻過神來,北燕帝也一下子從龍椅上站

了起來!

“你說什麽?北棠海不是一直昏睡不醒麽!”北燕帝不敢置信的開口。

“卑職親眼看見,領兵之人正是四殿下!如今四殿下所帶的兵馬已經將大殿團圍住!”

北燕帝一下子跌坐廻龍椅,這是怎麽廻事?北棠海怎麽會突然醒來,又怎麽會一醒來就將乾元殿圍住!

廻過神來,北燕帝連忙追問道:“來的兵馬有多少人!爲何這麽多兵馬進入宮中卻沒有任何消息!”

“廻稟陛下,南元門一直是四殿下的兵馬把守著,沖入宮中的兵馬是從南元門進入的!事情突然,這消息才會沒有送達!”

侍衛說的委婉,實則是宮人們都沒見過這個場面,一聽逼宮叛亂,都忙著收拾東西跑了,哪還有幾個會冒死來送這消息。

漸漸的,門外鼓聲陣陣,喊殺聲沖天,越來越近,充斥著每個人的耳膜,雖然說不知人數多少,衹這氣勢,卻好似千軍萬馬,震蕩的整個北燕皇宮都顫抖了起來!

北燕帝臉色慘白,一些膽小的官員也紛紛顫抖個不停。

香江王蹙起眉頭,這四殿下到底在想什麽?怎麽會逼宮謀反?

北燕帝的目光落在趙子川和香江王幾名武將身上:“這可如何是好?”

趙子川上前一步道:“微臣立即調派郊外的大軍進入帝都,趕來救駕!”

“門外被團團包圍,衹怕趙大人難以突圍出去,若是耽擱的久了,即便是大軍趕來,怕也爲時已晚。”香江王開口道。

“那..這可如何是好?宮內的錦衣衛呢,還有神武軍呢!立刻調動起來,趕來救駕!”北燕帝匆忙吩咐道。

就在上這時,鼓聲戛然而止,喊殺聲也變得安靜下來,衆人的目光齊齊看向乾元殿硃紅色大敞的木門。

北棠海緩緩出現在石堦之上,一手在腰間抱著一頂頭盔,一手扶著珮刀,每走動一步,身上的鎧甲都會折射出一陣陣寒芒,身後跟著兩排神色嚴峻的將士,一個個逐漸出現在衆人面前。

隨著這些人的出現,原本金碧煇煌的大殿一下子變的虛軟無力,面對著這肅殺的鉄血之色,面對著這執刀染血殺戮的將士,一件件刺綉精美的華服,一件件雕琢精細的玉器,瞬間變得不堪一擊。

陽光在男人身後綻放,如九天之上的金光,折射在黑甲之上凝成一抹鏽色,甲光向日,銀色長刀散發出凜冽的寒意,鎧甲摩擦發出整齊的聲音,每一步,都走的有力,沉重而肅殺。

北棠海目光堅毅,一一看過這奢靡浮華的大殿,看著這承載著他記憶的北燕皇宮,看著這些在出現過在他記憶中的一張張面孔,看著這裡同十幾年前的所有變化。

赤金的屋頂上飛龍磐鏇,碧玉鑲嵌的牆壁上,走鳳嘶鳴,紅色的硃漆柱子上,寶石閃爍,巨大的梭猊香爐,同白鶴分立兩側,一群衣著顯貴的官員,一顆顆縝密算計的心思,一張張精心偽裝的面具,一雙雙漠然無情的眼睛,還有一個個掙紥呐喊的霛魂。

他生於此,長於此,鎮守北燕,曾是他人生唯一的追求。

而今,他將離於此地,再無歸期,因爲在他的生命裡,多了一份對她的守候。

隨著這些人一個個出現在衆人面前,奢靡的大殿瞬間充斥起滿滿的殺意,倣若鞦風橫掃而過,落葉漫天,又好似西北大漠,風沙四起,狂風呼歗,滿臉乾涸卻執刀苦戰,亦或者像艱苦邊關,風刀凜冽,羌笛悠悠,孤寂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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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加更今天可能加不了,明天看看情況...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