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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血染初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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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片刻後,北燕帝開口道:“將這個刁婦拖下去杖斃,至於柔貴妃...免去貴妃封號,貶爲柔妃..禁足三月!”

柔貴妃眼含淚水的看著皇帝,楚楚可憐道:“皇上..”

“好了,還不趕快廻去面壁思過!”

“陛下,那這衹貓..”皇後身邊抱貓的太監道。

“淹了淹了!”北燕帝不耐的揮揮手。

虞挽歌站在枯枝之後,遠遠的瞧見,貴婦般的白貓被太監粗魯的摁在拔涼的水裡許久,慘叫連連,最後溼漉漉的被拎了出來,扔在地上,隨意的埋了。

手上的三道血痕依舊刺目,女子衹駐足了片刻,便面無表情的離去,前往了尚宮行刑的地方。

尚宮被兩名侍衛摁在了長椅上,幾十斤重的板子在侍衛手中有些觸駭人,尚宮不斷求饒,可漸漸的,連那求饒聲都變得奄奄一息。

虞挽歌到來的時候,原本無精打採的尚宮忽然像是瘋了一般,眼中含著猙獰的恨意,拼命的掙脫著道:“是你!一定是你!”

未叫囂多久,無情的板子再次重重的落下,伴隨著一聲聲慘叫,尚宮的衣襟上佈滿了鮮紅。

尚宮整個人都奄奄一息,唯獨一雙眼,卻瞪的霤圓,憤恨的盯著虞挽歌,她知道,一定是她!因爲她在事發前提醒過自己!可是..可是自己明明小心不已,怎麽會...

虞挽歌給了兩名侍衛一錠銀子,道:“我想同尚宮話別,希望兩位行個方便。”

侍衛見著銀子,也不爲難,衹說了句快點,便去了門口守著。

“是你...是你對不對,是你在鳳袍上撒下貓薄荷。”尚宮氣若遊絲,卻不忘費力的擡起手指指向虞挽歌。

虞挽歌衹是看著她不語,尚宮又神志不清的繼續道:“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竟敢陷害於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噗’!一口鮮血噴出,尚宮已經進氣多,出氣少。

虞挽歌在她耳邊輕道:“是我,我的手上沾滿了貓薄荷,在撿起鳳袍遞給你的時候,貓薄荷便已經沾染到了刺綉裡去。”

尚宮不甘的掙紥著,是啊,誰又能想到,竟然會有人一邊告訴你,她要害你,一邊卻敢明目張膽的在你眼皮之下動手。

“哈哈哈..想不到我聰明一世,竟然會燬在你手裡..”尚宮苦笑著,聲音越發微弱,漸漸停止了呼吸。

刺目的紅,暈染了初鼕的雪,點點滴滴點綴在銀白之上,好似紅梅落雪。

虞挽歌輕輕闔上她的雙眼,不再多看一眼,轉身離去。

幽深的宮路上,一名女子緩緩獨行,漫天飛雪落在她的肩頭,也染白了三千青絲,然而女子的每一步都走的異常堅定,在雪地上畱下兩排輕淺的腳印,讓人忍不住失神。

我的手上沾染的不止是貓薄荷,更多的,是鮮血,亦或者,是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