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寢室樓下有一對依依不捨吻別的情侶。

  項文端看水勤。

  水勤也看到那對情侶，她轉頭對項文端說：“我們還不是那種關系。”

  項文端：“知道，要等明天。”

  下午的專業課考試結束後兩人繼續泡在圖書館，項文端已經都考完了，水勤明天上午還有最後一門。

  再過十幾個小時他就能真正擁有她，想到這個他的心止不住躁動，渴望把她放在眼前時時刻刻地看著。

  送到樓門口，項文端道：“先別進去，多待一會兒吧。”

  水勤不想在這裡被路人看，掉頭說：“陪我去超市。”

  她想不出要買什麽，在貨架之間邊走邊看，意外遇見費庭。

  費庭和一個穿背心熱褲的女孩牽著手，他新交的女朋友。他對兩人打招呼，特意說了句：“超市人有點多。”

  水勤秒懂，裝作沒有聽出深意，“是啊，人多了好熱。”

  費庭沒想過她會聽懂，那句話主要對項文端說，他含笑掃了一眼項文端的手，項文端明白過來，人多，所以要牽手免得走散。

  項文端本來沒想理費庭，看見水勤一雙貌似純潔的漆黑眼珠，不知道爲什麽沒忍住，試探著碰了下水勤的手背。水勤立刻雙手背到後面去，略驚訝看向他，臉上不自覺流露出了笑意。

  動作一做出來，水勤就知道不必再掩飾了。

  她應該稍微縮一下手，往身前而不是背後，臉紅不看項文端，“強裝鎮定”與費庭說再見——這樣是對項文端有好感。丟失理智反應過度，雙手背後卻看著他笑，暴露了她的喜歡。

  但是沒什麽大不了，暴露就暴露吧。她索性咧開嘴笑得更燦爛，還朝著項文端搖了搖頭。這是非常喜歡。

  費庭喫驚不已，感覺這兩個人下一秒就能在一起了。

  事實是項文端還要等一天。

  再次送水勤到寢室樓下，項文端問：“明天能在教室外面等你考完嗎？”

  水勤想了想說：“我考完要廻一趟寢室。”

  項文端：“我陪你，然後在家等你。”

  水勤眼裡劃過漂亮的流光，雙手背後笑著朝他傾身說：“不會讓你等太久。”

  項文端舔了下嘴角，“嗯。”

  第二天上午考完試項文端送她廻來，兩人在寢室樓下分別，水勤收拾了些東西背著雙肩包來到項文端住的小區。壓住了比平時快的腳步，壓不住心跳速度。

  電梯門打開，水勤看到項文端站在樓道裡。

  她跑過最後這段距離，笑容洋溢地撲進他懷裡，“我來了！”項文端抱她廻家，摘掉礙事的雙肩包，來不及說話直接在玄關接起了吻。

  拆除防備與喜歡的人接吻的感覺如此美妙，她穿著衣服卻像赤身露躰，不需要多餘的保護或遮蔽，全心地接受他，以及她和他之間清晰的關系。

  長吻終了，項文端將她壓在牆上一下一下地啄，問：“現在我是你男朋友了嗎？”

  水勤：“是。我是你的女朋友。”

  “女朋友。”項文端重複一遍，笑著又吻上她的脣。

  她被抱進臥室放在牀上，項文端脫掉上衣頫身親著她的脖子問，“今天我能做什麽？”

  對此水勤衹有一句廻答：“什麽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