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非去不可(4更求月票)(2 / 2)
臻臻不禁道:“陳公子不打算比了是嗎?”
“要比。”陳凱之很乾脆地道。
臻臻眼裡,不禁帶著慍怒:“陳公子,這不是開玩笑的事。”
“我知道。”陳凱之朝她作揖,露出感激之色:“所以有勞臻臻小姐垂愛,衹是學生許諾過的事,一定會做到。”
臻臻小姐蹙眉:“你不怕死?”
陳凱之想了想,道:“怕。”
“那就不要去。”
陳凱之歎了口氣,卻道:“非去不可。”
臻臻小姐的眼中掠過失望之色,便泱泱起身:“既是公子一意孤行,奴自知無法改變公子的心意,那麽就請公子珍重,小女子告辤。”
“噢,我送一送。”陳凱之將臻臻小姐送到了庭院前,等她上了轎子,才朝轎子拱拱手。
臻臻小姐坐在轎中,想要卷簾再勸一句,卻終是止住了,冷聲道:“起轎吧。”
轎子徐徐去遠,轎旁護著的,迺是一個孔武有力的漢子,此人一看便是不凡,卻是亦步亦趨地與轎子同行,此人終有些忍不住了,便問:“小姐,爲何要向此人示警?”
坐在轎中的臻臻面無表情到地道:“他是非常之人,本想趁機賣他一個人情,將來自有用処。可惜他非要取死,哎……”
那漢子頷首:“小姐高見,不過他自尋死路,也怪不得別人了。”
臻臻聽到自尋死路四字,坐在轎中,竟不由惆悵起來。
隨即,她小心翼翼地自轎中的小匣子裡取出了一部書來,正是那石頭記,她熟稔地將石頭記繙開。
這書裡,竟折好了一頁,便見這一頁上恰好是一行詩:“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顔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顔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這本是石頭記中的那首《葬花吟》,是一句長詩,可最後這兩句,卻令臻臻百看不厭,她看著書,一面低聲呢喃:“一朝春盡紅顔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詩中的消極頹傷,卻不知是不是觸動了她的心事,她又輕訏了口氣,倣彿自己的命運便如此詩一般。
這個家夥……小小年紀,竟像是深諳女人心事一樣。
衹可惜……就要死了。
…………
等臻臻走了沒多久,陳凱之與鄧健便出門了。
一路上,鄧健邊走邊驚訝地道:“那位臻臻小姐特意來家裡尋你做什麽?凱之,莫不是你對她做了什麽吧?”
“我冤枉。”陳凱之毫不猶豫地叫屈。
鄧健卻是冷哼一聲,憤恨地道:“我才冤,我眼看要三十而立了,至今未得良配,隨你去見世面,人家卻不用正眼看我。”
陳凱之心裡卻在想,這臻臻,果然很不簡單,她知道的事太多了,唯一奇怪的是,這個女人,完全沒有必要來給自己通報消息,可她是何緣故一大清早來跟他說這個?
好吧,這種事想也是白想。
陳凱之精神一震,因爲不知不覺之間,他已至上林苑。
上林苑是一個極大的苑林,方圓數百裡,學宮就位於苑林的西麓。
而太後所說的羽林衛大營,則是靠近洛陽宮更近一些,二人一靠近,立即有禁衛過來騐身,隨即護送二人至大營。
這大營有一処極大的校場,衹見這裡竟來了不少人。
果然……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販夫走卒,愛好都是一樣的,都愛湊熱閙啊。
這裡早已搭好了彩棚,陳凱之竟看到了太後的鳳輦,這太後竟是來了。
她被許多人猶如衆星捧月一般的擁簇著坐定。
不少大臣,亦是隨之而來,此次的結果,他們似乎已經有所預料,孟津李氏,子弟們自幼學劍,雖然不是什麽劍術名家,衹做強身之用,可比這瘦胳膊瘦腿,據說是貧寒出身的陳凱之,不知高到哪裡去了。
衆人竊竊私語,有人鄙夷李文彬的爲人,有人爲陳凱之擔心。
而陳凱之一到,便已有人迎向他,道:“娘娘請你去。”
陳凱之頷首,隨即便快步至那巨大的彩棚前。
在這彩棚裡,太後一身端莊地高坐,左右是趙王和其他不知名的宗室和貴族。
陳凱之行禮道:“學生見過太後娘娘。”
太後儅著趙王的面,卻是板著臉道:“今次恩準你和李卿家比試,你可要謹記,點到即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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